谢远琮这才刚刚偷偷摸进来,手抬起还没敲就见窗被打开了,也是愣了一下。
他闪身进屋后,纪初苓就把他往里推了一推,然后又探头往外头左右看了看才把窗关上,就跟做贼一般。
谢远琮被她这举动逗乐,忍不住笑了一笑。
被纪初苓一眼给揪住了。
她过去蹙他:“你笑什么呐?”
人逢喜事,为何不能笑?谢远琮极为自然地就揽上了面前姑娘的腰肢。
纪初苓眉头还蹙着呢,去扒着他的手道:“究竟怎么回事,为何皇上突然……”
突然就给他们赐婚了。
只是纪初苓说着动作一停,突然没好意思启口。
“如何?苓苓难道不愿?”
见他一副极其认真的语态看着她,想要得知她一句愿还不愿,若是纪初苓不知此人有如何厚的脸皮,指不定就要给他套出话来。
纪初苓瞪他一眼。
她这是要说正事呢!
“皇上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其中可有什么圈套?”
谢远琮也不同她闹了,正了色道:“我也不知。”
当时皇帝确是直接问他,皇帝既问了,他也不惧作答。之后他更是坦言对苓苓的一片心意,求皇帝成全。却不想皇帝闻言却笑了,直接就点了头。
他是算定时机差不多成熟,可以一试。但这虽是他预想的结果,却也没料到会如此容易。
至于圣旨一事,他也是在圣旨刚刚拟定下的时候才知道的,不比她早得知多少。
“但不管皇帝有何打算,真心假意,总归这是件好事,不是么?”谢远琮说道,手揽在她身后轻抚。前世他触不及她,此世他已得了她的心,更将要三茶六礼迎她进门。不管前路如何,自有他在。
纪初苓翻来覆去一整日的心轻而易举就被他安定下来了,但偏瞧不得他那副意气风扬的模样,摇头道:“谁说的,我不觉得。望京城好儿郎千千万……”
“但无人及得上我。这当是我求了两世求来的。”谢远琮凑了脑袋过来,搭着她额头道。
又来了,后头那瞧不见的大尾巴又摇起来了!
纪初苓状作不屑地瞥开脸,嘴角却在上扬:“许是皇上从未被人当面拒绝过,所以被我的胆色所折服。”
这话自是说笑。
不过皇帝能不待见她最好,他待见她才令人头疼。不管因为什么,如他所说,这是件好事。
会是件好事的。情人眷属,抵死不离。
“是,我的苓苓最厉害。”
谢远琮轻语低喃,俯首落吻。
辗转相缠,一点不留余地。
之前他怜她未及笄,还有所顾忌跟克制。如今他既然知她也同他一样,有些克制,就再难加以控制了。
于是纪初苓又萍浮窒奄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