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宁戚胆子小,轻易就把云察给卖了,他战战兢兢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说:“他、他他他,他是鹰族的少主,叫云察。”
“云察——”君玄揉揉丝疼的脖子,将这两个字默念了一遍,眸子盛着浅浅笑意,“好嘛,本殿下记住了。”
可这笑容在旁人瞧着,怎么看怎么像是咬牙切齿,不忍卒睹,于是纷纷喊着“家里有事”,“作业没写”,借故遁走。
眨眼功夫,殿中就只剩下君玄和跳舞的姑娘们了。
“殿下,还跳吗?”姑娘们停下来,不确定地问。
君玄往口里丢了块点心,拉过一位美人儿搂着,笑道:“跳,为何不跳?”
于是,音乐再起。翩翩舞姿中,君玄隔着轻纱帷幔,他看着舞,又好像不是在看舞,搂着姑娘,又好像搂的不是姑娘,意味深长地笑叹:“妙啊,果真是妙。”
早就把寻找白执——哦不,现在应该称陆离——的事儿给抛到了脑后。
而另外一边,胡说与云察在山上慢步,聊了会儿天。如今山下打仗打得厉害,战火波及到山上,很多动物受到惊吓不敢出门,在林中走时不见野兔奔跑,也不闻鸟儿啼鸣,实在没趣。
所以,没多久胡说便与云察分别了。意外的是,在回狐王府的路上,竟发现了出来觅食的清白。他年龄尚小,还不会化形。
胡说一喜,存心逗逗这只胆小爱哭的小白兔,于是变回雪狐模样,蛰伏在暗处,瞅准一个时机蹿出。
原以为一扑即中,没想到清白同样身姿矫捷,竟躲了过去,调头钻进旁边的一个山dòng。
胡说追着进去,找了半天却没找到,只看到山dòng极深处有一眼清泉通往外界,想必是小兔子泅水逃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