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白执微怔,不解胡说因何伤心,以至离家出走。
回忆许久,终于记起当时见胡说要伸手去勾书架上的紫漆木盒,担心对方毛手毛脚将东西碰坏,情急之中就打了他一掌。不过他控制了力道,只是轻轻一推,并未伤他分毫,难道他就是因为这个才伤心?
“帝君,需要我带人去找吗?”
敛了思绪,白执淡声道:“你带人去明韶宫蓝公子那里瞧瞧。”
“啊?您怎么确定他一定会去蓝公子那里?”
白执笑了:“因为除了此地,他无处可去。”
明韶宫不是什么人都可随意进出的,而后院更是一度被称为整个仙界的禁地。扶桑领命后又去备了些薄礼,这才带着几名小童往明韶宫赶,然而没等走出帝君府的大门又被白执叫住。
“罢了,他要走便走吧,不必去寻了。”白执淡声说,不知怎得改了主意。
扶桑回头正瞧见着白执往屋里走,又将自己关进了书房。只是一剪侧影,脸上的神情与方才有些不大一样,说不出凄楚与冷漠哪个更多,可提起胡说时的语气却冷淡得好像从未认识。
知白执并非对养过的宠物薄情寡义之人,府中但凡有哪个动物生老病死他都要难过一阵儿,怎么遇上胡说离家出走却不管不问起来?扶桑疑惑,再说了,帝君不是很喜欢那只膏药狐吗?
白执却心中了然,这世上逝者已逝,断没有转世投胎一说,更不可能有人死而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