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人接下来又说:“这狐虽然珍稀,却并不是什么讨人喜欢的品种。”
“吱哇!”胡说攀住栅栏一下站了起来,可怜又委屈地瞪着白执,分辩道:“谁不讨人喜欢了,云察他们都说我可爱呢!”
但他的控诉在白执听起来,不过就是一阵奶声奶气的狐狸叫而已,动作一顿,再次看了胡说一眼,对上黑曜石一般的湿亮眸子时微微一怔。
“品种不讨喜?”君玄打量着胡说:“不会啊,我看到它时它正在追兔子,四条小短腿蹬得比什么都快,挺可爱的。”
白执回神,笑着摇摇头:“你可知它有一俗名,称‘膏药狐’。喜欢谁就黏在谁身上,而一旦被黏住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抠都抠不下来。”
君玄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他本想拿这只小狐狸向白执讨个人情,却没想到竟看走了眼弄了只人见人厌的膏药狐做礼,看样子这桩买卖今天是做不成了。
“膏药狐怎么了?膏药狐也是狐,也一样单纯可爱萌萌哒!”胡说气得跺脚,抬头却见白执正盯着他,但一双似银非银的眸子又像在透过他看着其它的什么。
忙闭了嘴,乖乖巧巧地趴在笼子里作斯文状,又委屈地冲白执哼了几声,“其实我根本没有狗皮膏药那么黏人啦,再说想要一直陪在喜欢的人身边有什么错吗?”
白执却在四目相对时移了视线,不再看他了,一杯茶水饮尽,施然起身,肩头发上的梨花随之而落:“不怕被它黏上你就带回去仔细养着,不想养了就拿去放生,多少是条性命,你别一时贪玩祸害了它。”
君玄看了眼胡说,突然起身叫住白执:“九叔!”
白执一顿,却未回头:“天|衣你就不要惦记了。既然天君管不住你,本帝总要替他管着你些,不能由着你一直荒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