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划书还未公开，主管派了几位动植物学专家去这些农业星球考察，别人也只以为，是来研究当地农作物增产的，完全没人怀疑他们的宏大计划。

原本的生态开发思路就是安娜提出的，她扫了一眼方案，便让祝昀放手去干。而自己则天天带着小然和祝秋吃喝逛玩，当起了撒手掌柜。

除了访问农业星球，白还带着祝昀参观了几颗废弃的矿星。

M31星系的资源开发非常彻底，一旦被敲定为矿星，连土壤里的有机质都会被抽尽。那些行星非常暗淡，呈现出一种灰败的颜色，寸草不生。

白倒是没关系，像祝昀这样的身体素质出舱必须戴上复合面罩，一方面供氧，一方面隔绝行星大气里的有毒物质。

行星表面只剩下铅灰的沙土，风一吹漫天都是尘暴，甚至能干扰电磁信号。

祝昀被白牵着，踉踉跄跄迈了几步，意识到脚下的土壤脆得异常，每走一步，都能留下清晰的脚印。

“很糟糕吧？”白说。

即使戴着面罩，祝昀裸露在外的皮肤还是能感到有害物质带来的轻微刺痛感。整颗星球一片死寂，连一点点生命的迹象都找不到。

他点了点头。

“你知道母亲为什么一直致力于改变‘矿星开发法’吗？”白蹲下来，鞠了一把细碎沙土揉碎，里面透露出一点泛着湿意的土壤。

水是生命之源。然而，祝昀还来不及惊喜，就看到那点潮气蒸腾而起，竟在白的衣领上腐蚀出了一个洞。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