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科长抹了把冷汗，战战兢兢地从头开始讲。白一开始显得漫不经心，听着听着，他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消息属实吗？”

“基本上可以确定了，毕竟蛛女没有撒谎的动机。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正打算送那个孩子去做检验。”

祝昀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他脑中浮现出一个抱着兔仔玩偶的小女孩。他们离开福利院的那天，她还趴在窗户上，笑微微地冲汽车挥手。

“小然她……”

白皱眉：“别的事都放一放，立刻安排基因检测。”

祝昀脑中乱糟糟的，缓缓靠着床边坐下。福利院中那么多孩子，郑瑰唯独对小然另眼相看，或许他早该想到的，小然和郑瑰之间的牵绊，远不只老师与学生。

“如果她真的是郑瑰和路影的孩子，那么……”林科长汗出如浆，紧张地望向白。

白抬起手指叩了叩床沿，慢慢地说：“一切等检测结果出来再说不迟。”

林科长点头如捣蒜，火急火燎地离开了。他翻身跳出窗户，在空中直接变出原型，头也不回地往市区事务所方向飞去。

“你在想什么？”白戳戳祝昀，“怎么了？”

祝昀这才回过神。“我明白了，”他说，“路影一直留着那份文件，或许就是为了……小然也是混血，有朝一日等他离开地球，他想名正言顺带着她一起走。”

“嗯。”

祝昀面露困惑：“可是，像他这样的人，也会爱自己的孩子吗？”

白停顿片刻，捏了捏祝昀的手指：“别多想。如果真正爱护孩子，怎么会舍得抛下她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