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拉过钩的!”喝醉了的白很认死理。
祝昀无奈,只得道:“那你跟我一起去?”
白思忖片刻,像背后灵似的贴上来。两人前胸贴后背,腻腻歪歪地晃进了惨遭水淹的卧室。
祝昀打开床头柜,翻出一个丝绒面的盒子。两人又笨拙地摸回书房,一起倒在被褥里。祝昀滚了两滚,才把盒子递给他:“打开看看。”
白听话地弹开盖子,双眼瞪大,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空白。
祝昀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微笑着说:“喜不喜欢?我托人从香港拍来的,据说是老货呢,可我也只懂得它花纹漂亮。”
深红色的天鹅绒垫上,静静躺着一只银色的怀表,表面雕刻出精致的星月镂空图纹,内里镶了钻石蓝宝石,连指针都是考究繁复的花纹,甚至还在走动。论设计,论做工,远比白贴身藏着的那只旧表要好看许多。
祝昀抬手摸了摸:“你不是喜欢怀表么?先前那只坏了,换这只用用看?”
白的呼吸有些粗重,他像被烫到了一样松开手,把盒子丢在被褥里:“我不要。”
祝昀还以为听错了,仰头却发现白的神色很不对劲。他从容的面孔上,第一次出现了畏惧的神情。
白打了个激灵,握住祝昀的肩膀,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我不要这个。”
“不喜欢没关系啊。”祝昀收起盒子放到一边,回头擦了擦白满脸的虚汗,奇道:“你这是怎么了?”
“不要表。”白一个劲儿地摇头,在黑暗里囫囵摸索祝昀的五官,慌里慌张地凑近他。
“唔,那你想要什么?我再去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