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昀手指一顿,慢慢将拉链重新拉开。包里只有几件最简单的棉质衣物,唯一的丝织物,是一方素白的旧帕子。此时,帕子散开一个角,露出了少许银色的硬质外壳。
鬼使神差地,祝昀伸手,将那个小东西托在掌中——是只精致的怀表,陈旧的复古款式,表面的花纹几乎磨平了,似乎曾被主人悉心摩挲过无数遍。
祝昀心里一动,啵地弹开壳子,只见表盘玻璃碎得彻底,指针停留在五点半。但吸引了他注意力的,却是表壳内侧嵌着的一张黑白小像,图像很模糊,但依稀能看出是白本人。
青年深眉远目,轮廓分明,身着优雅的复古格子三件套西装,似乎有些紧张,对着镜头微微勾起唇角,气质温和,却比现在稚嫩许多。
祝昀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忍不住想笑:原来白这么早就来了这里,当初也算是摩登青年一枚,也不知后来怎么会混得这么惨。
——大概是因为建国后不能成精吧?
相片后的夹层里,似乎还插了张纸片,祝昀刚想抽出来看看,就听门廊里传来脚步声。他动作飞快,将怀表重新包好,塞回行李包,若无其事地转过身。
白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来:“泳池清理好了。”
祝昀很自然地接过他的毛巾:“中午随便吃点。我下午得回去开会,想吃什么食材告诉我,我晚饭边再带过来。”
闻言,皮卡丘超兴奋,敲碗:“肉肉肉!”
白认真思考半晌,薄唇轻启:“肉吧。”
祝昀:“……”问他俩根本就是个错误。
作者有话要说:
白:想吃肉(斜眼看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