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观理也不理,从桌上拿起另一本案卷。
“楼江月胃里发现有和林疏桐所用一样的养生茶。”陆观向宋虔之说,“同样有毒。”
“足以致命?”宋虔之问。
“远远不到,他最多喝了一口。楼江月身上有致命伤,所以刑部并未验查他的内脏,检测毒物需要时间,昨天晚上我与你分开之后,去了一趟刑部。”
宋虔之知道为什么今天见面时陆观身上那么臭了。
“你为什么想到查这个?”
“我看过楼江月桌上那把茶壶,茶叶和茶水已经被处理过,茶壶没有被带走也没有被清洗,显然不是刑部处理的,刑部也不认为这把茶壶有什么问题,已经将它排除掉了。”
“楼江月的案子里,没有记他喝的茶,也没提到茶壶。”为了防止记错,宋虔之按记忆翻到证物,皱起眉,“你看,确实没有。”
陆观翻了翻,突然说:“我再提一下汪藻国。”
宋虔之却出声阻止了他。
“不用。”
陆观不悦地还想说什么。
宋虔之走到周先背后,周先趴在窗户上看外面飞雪,腰间配着刀,两条腿极为自然地交叠在一起,一只脚尖还向后翘起点在地面。
“周先,下午你去一趟宫里,问问蒋公公,琵琶园那个领舞林疏桐平日里领的都是什么茶,将她这一个月以来在宫里支取的东西,领的吃的用的都开一张单子出来,让他去太医院也问问,林疏桐最近有没有在太医院领过药。”
周先愣了愣,旋即嘴角勾起,仿佛觉得宋虔之很有意思,应了一声这就大步流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