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陆观眼神有了变化。
“是这儿?”宋虔之问。
陆观点头,拔出靴中匕首,把刀刃插进一块地砖,启出。
启出的砖四四方方,通道不太深,要下去就得跳下去,但是跳下去怎么出来是个问题。
“没有飞爪。”宋虔之往黑黢黢的地道里看了一眼,被血腥味道熏得直皱眉头,“下面会不会是一具死尸……”这也算撞大运了,随随便便赶路都能碰上有人被杀了丢在地下暗室之中。
“应该还没死。”陆观道,“和尸臭气味不同。”
宋虔之嘴角抽搐:“我记得有绳子?你下去还是我下去?”
陆观去包袱里翻出来绳子,系在自己腰上。
宋虔之双手在身前握着绳子另一头,担心地看下面,从香案上拿了一根蜡烛,给陆观揣在身上,给他带上火绒和火石。
陆观下去以后,宋虔之抖抖索索蹲在入口边,目不转睛盯着底下看。
微光在地下暗室中晃了一下。
“有个人。”陆观的声音传出,走到宋虔之看不见的地方。
宋虔之说:“只有一个吗?”
“对,有一个……”陆观的声音倏然静止。
猛一阵寒风从庙外扑进来,把门板吹得咣咣作响,庙中的蜡烛熄灭,宋虔之往门口看了一眼,雨幕接天连地,两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