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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岸 零下八度 883 字 2024-03-03

宋时微越过元庭走向客房,说:“你自己吃吧,吃完我有事跟你说。”

元庭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他垂下眸,掩去其中含着的情绪纷杂,原地缓了两秒才转过身叫住了宋时微。他笑着,声音温和,问:“是很着急的事吗?”

宋时微停下步子,脊背似乎有一瞬的僵硬,他没有转头,说:“是。”

没等元庭开口,宋时微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跟你离婚这件事,我一直都很着急。”

这并不是宋时微第一次提出和他离婚,元庭回应时竟然有种得心应手的熟稔。他抿了下唇,原本自然的笑意敛去,被他一贯表露出的温和虚假代替。

他不去看宋时微,不想让自己变得更难堪,尾音却不可避免地带了颤,在死寂的空气里极为明显:“可这很难,时微。”

“我们是完成了最终标记的伴侣,法律不会允许我们离婚。”

元庭是个自私的人,他放任自己用卑劣的手段困住宋时微,妄想用婚姻、法律和生来既定的信息素将宋时微强留在自己身边。他近乎阴暗地感谢着法律对oga身体的保护,因为这让他有一个时效为一辈子的理由拒绝宋时微的离开。

宋时微的身体并不好。他分化期时险些被他最尊敬的老师侵犯,也因此留下了很大的精神创伤。他厌恶自己oga的身份,厌恶始于原始的冲动欲望,也厌恶伴侣间的亲密接触。在被人猥/亵失败后的那段时间里,他疯狂地折磨自己,也折磨着所有爱他的人。

这样一个oga的身体发育完全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宋时微显然不是例外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