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岱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然回答了问题:“对我来说,摄影本就是记录生活中的点滴,所以用镜头排出的平凡生活具有无可估量的价值。平凡是过去所有动荡的缩影,也是最美好的结局。每一刻都值得记录。”

……

秦岱介绍了几幅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摄影作品,侃侃而谈,秋驿洛认真在本子上记录下来。秦岱说的这些作品,秋驿洛都有印象,就是之前画廊里他也觉得很震慑人心的几幅。

秦岱顿了顿,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这么多够了吗?”话说得有点多,声音带了沙哑。

秋驿洛边写边点头,“再说说您喜欢的文学作品吧。您知道《春色》本就是中学生创办的青年文学期刊,请问您年少的时候喜欢的文学作品和现在喜欢的种类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什么不同。”

秦岱答得很快,又例举了几本很有名的哲学作品,见解深刻。

“您刚才提到虚无主义。”秋驿洛侧过身子,看向秦岱,“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秦岱低着头没有说话。

秋驿洛笑道:“您别和我说您从出生就开始研究尼采。”

秦岱笑了,“那倒没有。我刚刚是在想,你问我喜欢什么类型的文学作品,我的回答的还是几年前的,现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秋驿洛没有插话,等秦岱在短暂的沉默里找到答案。

“存在主义好像也很不错。”

存在主义并不是否定虚无主义,而是在没有意义的人生里,努力找到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