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证明他想错了,而且好像恰好相反。
贺焱这句话的意思是他还是在每天每夜地想方延昀,而听起来沙哑得要命的声音就是他“不太好”的佐证。
方延昀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换了种语调,语气轻柔而和缓,就在像跟学生谈心时的那种作为长辈安抚关照的口吻:“最近好好吃饭了吗?”
“没有,我吃不下。”夏暄阳低声说,“看不见你我就吃不下。”
……方延昀真的觉得好像低估了贺焱的对他的感情。
“不吃饭能行吗?”方延昀心软了,纪予嘉的语气也变成了哄小孩,“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为什么要为了其他人弄坏自己的身体?”
“你不是外人。”夏暄阳闷闷地说,语气也真的像个小孩,带了点闷着的委屈,“方老师,你在我这里什么时候是外人了。”
方延昀知道贺焱还在为那天刘吉兴说他的那句“外人”而耿耿于怀,于是很巧妙地安慰着他:“我那个朋友,他并不清楚情况,你明白的,他之前只在酒吧见了你一次。”
“他不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情,因为我没有跟任何人讲,”纪予嘉换了一只手拿手机,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我觉得我们可以算朋友。”
贺焱显然对他的“朋友”一词也不以为然,但不管怎么说总比“外人”强,于是勉强接受了。
“方老师,我想见你。”夏暄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出来。
“贺焱,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有事找你。”纪予嘉的语气微微凛冽起来,“你可以听了我的请求后再决定见不见我。”
“什么事?”
“我想找你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