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初望语无伦次,手不自觉紧紧抓住连珏的衣服,潜意识里生怕人跑掉。他将这几年一直缠绕在他心里的疑问对着当事人倒了个干干净净。
他等不到宋清来了,他只想现在就知道事实究竟是什么。既然离婚时候连珏说的全是谎话,那又为什么非要离婚不可。
路初望:“还是说,只有那句你不爱我了才是真话。那这样的话,你如今又在干什么,不爱我还想方设法往我身上贴,这就是你说的不爱吗?”
路初望见连珏一字不说,嘲讽地笑了一声:“那天不还说只要我问什么都告诉我吗?怎么,又不愿意说了?”
他松开攥紧的手,将连珏衣服上的褶皱拉平,作势要起身:“算了,我现在就去告诉学长,这戏我不拍了,全了你说过的话。”
他本就是做做样子,连珏见他要走急忙抓住他的胳膊,把他禁锢在沙发一隅,四目相对,却仍是一言不发。
两人无言对峙了一会儿,路初望看见连珏似做什么重大决定般开了口:“除了为什么要离婚,其他的我都告诉你。”
路初望心里有些悲凉,好歹那段四年半不到五年的婚姻也有他的参与,可连珏却连为什么结束都不肯告诉他实话。
他们那时是婚姻关系,他都留不下连珏,那如今他要怎么着才能把人留下,或者说还要留吗?
路初望敛了眼底的纠结,神色不悲不喜:“你这几年去哪了?”
“我一直都在宁城。”见路初望并不满意,连珏继续解释道:“你还记得当初毕业那年一起度假的海边吗?我在那附近开了家酒吧,这几年就一直呆在那边。”
路初望当然记得,那时有连家的产业风行娱乐的阻挠,没有公司愿意得罪行内龙头和他俩签约。路初望见签约无望,拉着整天闷闷不乐的连珏去海边度假,美名其曰毕业旅行。
盛夏海边向来热闹,他们坐在沙滩上看了一场完整的落日。太阳坠入海平线后,路初望伸手戳了戳连珏的脸颊:“哥,我俩攒攒钱在这附近开家酒吧好不好?”
连珏疑惑地看向他。
路初望抓起一把细沙在身侧扬起:“在这儿开个小酒吧,出门就是风景,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