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星阑半阖着眼,等待着廖成泰的回答。
廖成泰是自他小时候,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既是负责教导他的长辈,也是组织派来监视他的一枚棋子。
他这次将整个组织拉下了水,除了国外那些气得跳脚的组织管理者之外,廖成泰是唯一一个想要和他谈谈的。
秦星阑把玩着手中的一支钢笔,笔身上泛起的金属光泽映在他的眼底,在廖成泰看来,是他再清楚不过的杀意。
廖成泰赤着脚走进来,不可避免地踩到了迸射在地板上的几滴鲜血。
地上死去的男人今晚的目标是什么,廖成泰再清楚不过,但他还是像以往那样,在秦星阑杀了人后,淡淡劝道:“秦,要试着仁慈。”
再一次听到这句话,秦星阑的心中早已没了波澜,甚至涌上了些许怒意。
“仁慈?那些人弄断我的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仁慈?这些年来,不光是你,那么多人明里暗里盯着我,不让我有机会做手术,让我一直这么瘸着、疼着。”秦星阑回忆起这些年来受过的屈辱,面露疯狂。
“对于他们,我恨都来不及,还仁慈?”秦星阑嗤笑一声,随后想到了什么,呼吸急促道:“等我弄死了陆晨元,一切就会回到正轨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会去做腿部的修复手术,然后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就像他小时候渴望的那样,把属于他的东西全部抢回来。
廖成泰静静地听着,看向秦星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
秦星阑最恨这种眼神,手中的钢笔越握越紧,但最后,他还是强压着火气,让人把廖成泰带下去,继续关了起来。
“警察那边,是什么情况?”过了许久,秦星阑再次问道。
“警察手里什么证据都没有,我已经联系了报社和媒体在持续施压,应该很快,就会有我们想见到的结果了。”柯依将水果喂到秦星阑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