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抓住时景舒的手,语无伦次道:“警察同志,我儿子是怎么回事,是谁,是谁害的他!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我的昊昊啊,这让我以后可怎么活。”
郑媛悲痛欲绝,整个身子摇摇欲坠,她固执地追问着时景舒,想讨要一个说法。
时景舒扶着郑媛站稳,面前的女人两鬓间有几根遮不住的白发,手心虽养护得当,还残留几块薄茧,年轻时也是吃过苦的人。
“我的孩子啊,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丢下妈妈。”郑媛低着头不住落泪,用力地按着心口。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女人轻拍郑媛的后背,脸上刚完成不久的精致妆面已经花了,她朝时景舒说道:“警官,我是严昊的大姐,我叫严乐,我母亲她,她一时接受不了,我也”
“请您见谅。”严乐用力闭了闭眼,眼尾红得似乎要沁出血,“昊昊他他一直是我们家的宝贝,我们姐弟四个,就他最小,也就他是个男孩儿,从小就是我们三个姐姐宠着长大的。”
“他脾气好,做生意也有头脑,这次这次一定是有人要害他。”
远处的严昊孤零零躺着,兰天和检验人员正合力把他抬进尸体袋里。
他身上的白布没有遮盖严实,窥见的几片皮肤黑红一片。
等把他抬上车后,那块地上就只留下了一小块人形湿迹。
“警官,我弟弟他,”严乐深吸了口气,感觉呼吸都是痛的,她咬牙道,“我弟弟他是怎么死的?”
余光里,兰天的后续处理井然有序,时景舒轻咳一声,尽可能放缓语气,“死者的死因暂时不能透露,希望你能理解,此外,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些事情。”
严乐呆滞片刻,伤神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