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明,姜朔一死你就恨不得包一堆小白脸,是吗?”
他面无表情:“别把你想做的事情栽赃到我身上,快点,找我到底为了什么事。”
向槐知道他耐心不多,也不跟他对骂了,沉默片刻后开口:“我要遗物。”
室内原本就很安静,但这话一说出口,气氛更加窒息了。
另外几个人当然不敢开口,也不敢有什么表情,但白谨明突然讽刺地笑了。
“你好懦弱啊,向总。”
他没有把话说全,但向槐自然听得懂,身体都明显僵硬了不少。
向槐喜欢姜朔这件事,白谨明一直都知道。
放在以前,说不介意是假的。在他与姜朔认识之前,向槐就已经是姜朔的多年好友了。没办法,家族同在一个圈子里,打小的交情。
但只要姜朔没那个意思,白谨明就能说服自己心宽些,按捺下那点不适,尝试着也将向槐当成自己的好友。
但向槐的边界感实在模糊不清。
那些过于殷切的细节在白谨明与姜朔的生活中挥之不去,这人以共同好友的身份与他们两人都来往密切,但和姜朔之间更为密切。
但姜朔只把向槐当成好友,白谨明的自尊也就迫使自己不去揭穿向槐的心思。
那些年里,他就像生吞了苍蝇似的难受。
但自从姜朔死后,这份难受也消散了,他只觉得向槐可笑。
人都死了,还要一边遮掩着自己的感情,一边和他这个被伤害过的前任过不去,脑子病得真是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