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繁星一如既往地干练豪迈,但今天多了几分暴躁。白谨明往口袋里看了一眼,还买的不少,连白的都有。
乔穆看傻了眼:“大律师,你每天都忙得要死,怎么着,明天不上班啦?”
“上个屁,老娘身为合伙人兢兢业业这么多年,这次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明天也要旷一天工。”阮繁星往沙发上一坐,打开一瓶啤酒就往嘴里灌,“更何况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有心思上班吗?”
白谨明也拿了一瓶:“正好,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他们三个人许多年的交情了,但这几年各自都在忙各自的事情,很少有闲心聚在一起,也不再像年轻时那样肆无忌惮地喝酒聊天。
今天晚上阮繁星和乔穆算是彻底放开了,白谨明还稍微克制着,听了一晚上两人醉醺醺的辱骂声,姜平南和姜朔在他们嘴里被翻来覆去骂了个遍,都不带重样的。
听起来虽然滑稽,但到底有些解气,也算是替他把这一年来没骂的都骂了。
一开始白谨明还十分冷静,只听,不搭话。到后来酒精在体内作威作福,他也变得迷迷糊糊的,偶尔也会嗯一声以示同意。
方曜在凌晨赶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乱糟糟的景象。
开门关门的声音被淹没,他站在玄关墙后静静看着。往常整洁得一尘不染的客厅变得杂乱无章,乔总歪歪扭扭地半躺在沙发上,拿着空酒瓶往嘴里倒;阮繁星则举着两个满满当当的酒杯站着,背对着电视墙慷慨陈词,略微一听就能知道全是在骂姜平南。
而他的白先生乖乖地盘坐在地毯上,盯着杯子里的酒一动不动,连眼睛也不眨,就像是小孩子第一次看见酒一样稀奇。只是两颊的红晕有些明显,看来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