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只有台式电脑,程钧的笔记本似乎放在了单位,而姚远声称自己并没有手提电脑,只有一个绘画用的Mac平板,此时也接在台式电脑上。他去贵州的车票和行程安排都很好找,票据夹在“心连心”活动企划的扉页后面,柳然看一眼就说:“这是黄牛换过的票,在茶店子车站有这种,票是标记过的,换掉你自己买的那一张,他们可以抽回扣。”
“封起来。”谭嘉树皱眉,“一会儿我把我的手套给你,向三儿的尸体上有符纸,你拿我手套上的朱砂去做比较……这种画岩彩的朱砂很细,和妖监会常用的不一样。”
“拖延不起了,走吗?”
“嗯。”
收到谭嘉树反馈回来的信息,孙梓拿着票的照片去找姚远,坐下就问:“你的票是被换过的,并不是你之前买的那一张吧?茶店子车站,离白队住的地方最近的,不是成都汽车总站吗?”
“啊,是吗?”
“回答我的问题,不要反问!”
“我不清楚,这票,是,因为晚上去贵州的车很少,买只能买到第二天走的,但是有黄牛大哥说可以换成他的,还能退给我30块钱。”
太细节了,要问只能去问在茶店子附近活动的黄牛。孙梓收起票的照片,询问起活动的事:“你好像经常去参加那些活动,为什么?你以前好像只喜欢打架和摩托车啊。”
“你好像比我自己更了解我。”姚远不好意思地笑了,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孙梓,“我答应程钧,不再打架了。还好画画有点天赋,能去教教小孩子……孤儿院,还有贫困山区的孩子,都得不到很好的艺术教育,我想着,能做一些是一些,能够感受到美,不也是好事吗?”
无论是神态和动作,都和原本的荀非雨差距太大了。孙梓不敢相信,程钧这种和荀非雨朝夕相处过的人竟然发现不了异常,还是说程钧本来就知道这种异常?还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他。孙梓闭上眼叹了口气,有点丧气地点点头说:“证据,我们已经去你家提取了,到外面的工位去等着,口供整理出来之后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
“那程钧呢?”姚远巴巴地看着他,“程钧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