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为苇看不过去,正要阻止,但边应漓拦下她,又拉着她去楼下了。

但是由于大厅内的人早被赶了出去,杜瑶和林睐交谈的声音还是很清楚。

“我不是说这个!”林睐吼道,“你喜不喜欢女生,你喜欢谁......都是你的自由,只是,我为你说‘不想嫁人而去摘掉子宫’的事情愤怒!你的身体是健康的,那是你的一部分,她不能仅仅因为有了繁衍的作用而成为你用来威胁他人的工具!喜欢谁、爱上谁,那是你作为一个有情感有思想的人的天生权利;生育与否,也是你作为一个具备生育能力的女性而应有的权利。你不能为了反抗那些人逼迫你嫁给谁而这样伤害自己健康的身体!”

杜瑶懵了,望着林睐脸上滑落的两道眼泪张着嘴没出声。

“杜瑶,别干这种傻事,别伤害自己......你是一个人,至少你永远不能自己把自己当交易的商品来看待......”林睐颤巍巍地抓住杜瑶的手,“就算、就算你不得不嫁给他,你还有更多的办法逃离啊......万一、万一你又爱上他了呢,你愿意同他生儿育女......”

“够了,”杜瑶的表情不知何时又变得非常冷峻,听见林睐这么说,她的眼泪就立马冻结在眼眶里,“我不会伤害自己了。虽然我真的差一点就进医院了,是老头把我抓回来的。”

林睐的眼泪也止住了,却只是呆呆地看着突然冷静得有点理性过头似的杜瑶。

杜为苇和边应漓虽然坐在楼下,却把林睐和杜瑶的话一句不漏地听完了。杜为苇忍不住地往上看,脸上有一种既如赤子般茫然,又如新妇般喜悦的神情。而边应漓看着像要睡着了。

但边应漓在这种并不真实的、短暂的梦里只听得见林睐的那些话。

——“喜欢谁、爱上谁,那是你作为一个有情感有思想的人的天生权利。”

——“你是一个人,至少你永远不能自己把自己当交易的商品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