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姜先生怎么可能有怨气呢?一定是他妄自揣测猜错了。
邓建明也不明白姜自盼为什么要叫上自己,三人一路慢慢沿着山路走,金贵的姜先生亲自带路。
离旅店要走二十来分钟的地方,有一户人家,男主人是个中等个头身材健壮的越南裔,长得却没多少东南亚的感觉,更像和高加索人种的混血,五官深邃而英俊,邓建明叫他“帕先生”。
他中文说得很好,一直对姜自盼热情有加,虽然没什么笑脸,但也非常贴心到位。
他的妻子只在一旁沉默地笑笑,说着一口当地方言,不过她的话也很少,问了问丈夫,给三位客人煮米线去了。
兴许是边应漓自己也没想过姜自盼会有这么接地气的“朋友”,他一直盯着和帕先生说姜先生,盯着盯着就笑了。
恰好帕先生的妻子叫他,他起身去寻找她。姜自盼回头看边应漓:“笑什么?”
边应漓收起笑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摇头道:“没笑什么。”
姜自盼也不避开邓建明:“他以前是雇佣兵,不过现在别人都用不了他。”
边应漓看着帕先生和妻子用盘子端了现煮米线来,热腾腾地冒白气,还切了半碗小青柠。
邓建明接过帕先生单独给他端着、没放桌上的那碗,也不拿青柠,和帕太太一起坐到大门口吃。
边应漓皱着眉看那两个人默契而无声地远离他们这里,一直看,直到姜自盼轻咳一声:“发什么愣?”
“没、没什么。”边应漓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米线,“有点烫,我等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