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易贤要见您。”邓建明,也就是常伴姜自盼身边的助手,为他递名片、帮他举牌子,现在又来为他的客人传话。
姜自盼看着电视,镜片上映着电视屏幕,目不转睛:“什么事?”
邓建明答:“易小少爷不说,他说只会和您当面详谈。”
姜自盼关了电视:“请他进来。”
易贤来找他,无非就是问问那天那个拍卖会的情况。易贤家里复杂,政商两路都有他的直系长辈,说他是个金枝玉叶不为过。偏偏他不走那两条路,勤勤恳恳来打工,做了个在各种高奢场面控场的拍卖师。
“我觉得奇怪,那个六号,的确不懂事。别的也没见他拍,就明摆着是要和你抢那个欧泊。”易贤一边说,一边自然而然地坐在姜自盼身边。
邓建明为他们端上茶盘,又离开,姜自盼竟亲手给易贤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易贤有些茫然,随即欣喜起来,接过这一小杯茶。
“毕竟他是个做香水的,喜欢漂亮瓶子,不奇怪。”姜自盼自己不喝,手里握着另一个小茶杯,手指反复擦着釉面抹不掉的那点反光。
易贤放下茶杯:“你查过他?”
姜自盼没回答,易贤一时嘴快,问完才发觉自己在打探,好像在妄言姜自盼会用怎样的做事手段。
“我、我不是故意的。”易贤解释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对他感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