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生气。”封澈抿唇。

“那就好。”那人笑眯眯地并不反驳封澈的话，反倒是顺着话头就下了台阶，因为他明白他要是想给封澈难堪就是找死行为。

封澈不会看不出来，他闭了闭眼，不再理会那人，心底隐隐涌上不可名状的恼怒，也不知到底是在气什么，但他面上仍是正常的。

沈宓下了台回到化妆间，就看到何然已经清醒过来，然后正坐在房间内的光屏前眼泪汪汪。

可能是心情波涛起伏，最后给感动的。

连沈宓开门的声音都没听见，光屏内实况转播着舞台上灯光暗淡的落幕场景。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别的大碍？”沈宓拍了拍何然的肩，把他吓了一跳。

“老大……”何然见到沈宓既激动又难过，眼眶红红的。

沈宓挑眉，他怎么也跟方周学叫他老大了？

难道他真的看起来很有当老大的潜质？

“别急，先回答我的问题。”沈宓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不疾不徐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他这样放松的状态也使原本十分紧张不知所措的何然慢慢冷静了下来。

何然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脸有点尴尬地烧红，他吸了吸鼻子，止住了泣音，勉强平稳声线对沈宓说道，“我，我没事。”

“那就好。琴被毁的事你不用太自责，那人明显是冲我来的，倒是还牵连你了。”沈宓认真的对何然说道，伸手递给了何然一杯刚倒好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