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阳微微一笑,想起某人进了屋子还没吱声,忙介绍道:“他也算你同学,你还记得吗?”
女人撬开打火机,抽出一支雪茄,妩媚生情,“记得,我们在美国时见过。”
林朝阳表示自己从来不知道这回事。
他只听李英达自己说过,他早就知道陈司南在上海的事。但他并没把话说完,有意遮着底,像是在避讳什么,将美国的事轻飘飘地掩去。
后半程里,不过是依稀叙旧。林朝阳揣着事,谈话也有些敷衍。孙仁见他们同学相聚,自己一个外人那儿平白讨人嫌,于是提出去逛逛花园。
没想到,李英达也说要去。
房子里就只剩下林朝阳和陈司南。
陈司南说:“我见你们,他一定充满了危机感。”
男人不苟言笑,“他以前对我说过,若一中还有谁让他自卑,就只有你陈司南。”
女人抖了抖烟灰,将烟灰缸摆到自己面前,紧了紧身上的金貂,红唇摇曳,两道长眉似愁非愁。
陈司南说:“你难道不好奇吗?我在美国遇到英达,都聊了些什么。”
林朝阳恬淡道:“异乡见旧人,一定感慨良多,老同学间一定有说不完的话。”
“你错了,”沙发上的女人放下雪茄,缓缓吐出一口积压许久的眼圈,烟雾里,林朝阳只听见她恍恍惚惚地说:“你知道吗?李英达居然会找我借钱。”
日落西山,夕阳抱山欲眠。
林朝阳从别墅里出来时,李英达和孙仁正站在树下闲聊。
他冲两人喊,“要回家啦,你们不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