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距离和时间总可以让人忘记一些事情。
两人都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江惟妥协着转移了话题:“所以这道题到底该怎么写?我是从哪一步开始出现问题的?”
唐子鹤显然也不打算再继续在上个事情上纠结,转头拿起了桌上的卷子。
“这里,”过了一两分钟,他指着其中的一个算式说道,“这里的公式用错了,计算这个物理量的时候不能用你前面得出的结论,那个结论误差太大......”
江惟最开始还在认真听唐子鹤说话,等发现自己懂的差不多了之后,又忍不住用余光去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人。
直到对方询问:“懂了吗?”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江惟简直都要笑出声来——这人竟然没有在这种时候嘲讽自己两句,今天简直应该被铭记下来。
“懂了懂了。”江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夺过卷子写下几个潦草的公式,随即头也不回地就往门外走,留下唐子鹤一个人坐在地上,有一种被用完就丢的错觉。
江惟回到自己的房间,甚至都没关上自己的房门,只是随便在床边找了个地方坐下,花了几分钟补完了这道题后续的过程。
做题的时候总能让人忘记那些世俗的烦恼。
但做题卡住的时候......
江惟挠了挠头,又把额前的碎发一遍又一遍地抚向脑后,另一只手还坚持在试卷空白处写写画画。
所以这套卷子到底为什么会这么难啊?!
这套卷子存在的意义真的是给他们期中考前特训的吗?真的不是来疯狂打压他们的学习兴趣的吗?
江惟愤愤地想,太过分了。
这才写了两道题,他又发现了一题不会。
但现在就跑到唐子鹤房间去问会不会显得自己十分菜鸡啥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