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度醉了。
陶证拉开了他,他坐在许度身旁,桌子上是外卖的残骸,几个空了的酒罐子东倒西歪,鸡骨头还有几个掉在了地毯上……陶证静静的目视了一会,然后转过头,看坐在他身旁的许度,许度本人盘着腿坐着,上半身却歪向一边,活像个不倒翁:“许度。”
就这么一会,许度眼睛都快闭上了:“嗯?”
“许医生。”
许度眼睛闭上了。
“哥。”陶证看着他,说,“我想跟你一样。”
但是他已经不可能成为一名医生了。
一时胡闹,毁了他的一生。
年轻人,应该懂得有些代价是单为耍酷不值得承受的。
周几行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许度两条腿叉开,睡倒在沙发上,桌上地毯上一塌糊涂,陶证跟他挤在一块,脚丫子差点踹上许度的脸:“………………”
周几行无语半天,才渡步过去,才陶证的脚丫子拎开了。
同年九月,陶证换了一所高中复读,是市里最好,也是最严格的高中,同样的,师资能力也比六中优秀许多。
复读过的人,应该知道,那一年有时候比高中三年都要难忘,总有人把他们称之为高四生。
这一年,陶证身高超过了一米八,男孩子的锐气在悄然生出,五官成熟硬朗了许多。
地狱式的复读结束于新一年的高考,高考前放假的那天,许度还是请假过去接他,然后在许老师家吃了顿饭,晚饭后,许老师还单独给他讲了三个小时的题。
许老师:“嗯,你进步很多。”
陶证抓着后脑勺,在许老师面前,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
许度照例送他回家,在路上,许度跟他开玩笑:“都第二次了,一回生二回熟,这回不紧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