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度嘴巴还动着,光动,也没说出什么话,周几行收回目光:“可以,谢谢您。”

………

许度迷迷糊糊醒来,半抬着眼,看天花板不清,他刚想起来,就听到一声:“别动。”

嗯?

许度稍微抬了点头,看到周几行坐在病床角落正在刷手机,再挪个眼,就看到自己正在打吊瓶。

“我发烧了?”许度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感觉到特别高的温度。

周几行那边来了电话,接了说了几句:“嗯,他没事了,谢谢……”

许度看着他打完电话,傻不拉几问:“还拍么?”

周几行看过来:“这么感兴趣,你回去自己搞个直播就是了。”

操。

不是要遣送回去吧。

许度:“回去啊?”

周几行站起了身,他站在狭窄掉了漆的小小一张病床前,身形高大,手握着药瓶看了一眼,出去叫了护士进来。

许度看着护士给他换药水:“这是第几瓶了?”

护士一边换着,一边回答:“最后一瓶了。”

许度:“哦。”

等护士走了,许度撑着额头,后知后觉的眩晕感,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就记得蹲在柱子后头的时候挺冷的:“我们要回去么?”

“不回。”周几行答,“躺下,我们下午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