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归没耐心听下去,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便跟夕一回到县里,等明天跟凌文秀一起回村里办手续。

就这么让丈夫答应离婚,凌文秀很是感慨:“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散了……”

凌语归怕她又反悔,添油加醋道:“早该这样了,依我看,他可是一点也没念旧情。”

即便知道丈夫是个什么德性,凌文秀依旧免不了伤神,凌语归安慰了她好一会。

夕一听着姐弟两说话,眼前仿佛出现一团幻象。

他去了很远的地方,而凌语归变成了留下的那个。

他真能如现在安慰凌文秀一般,干脆的放下吗,还是沉溺在过往美好的假象中?

想到种种可能性,夕一的左手神经质地小幅度抖动起来。

实在是太令人期待了。

为了不被人认出来,第二天,只有凌语归陪凌文秀回了吴家村,夕一则带着小花待在县里。

等他们办完事,夕一再回来处理掉租的农舍。

不知昨晚发生了什么,在村头等他们的吴老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连平日里见他如同耗子见了猫的凌文秀看他这样,也快憋不住笑出来,不过还是假装害怕地说:“你、你没事吧?”

凌语归假装对村里发生的事一概不知,尽职地扮演一个生气的弟弟:“吴老幺,你是怕我打你,才先下手把自己搞成这样?”

吴老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走吧!”

他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看样子伤得不轻。

凌语归对这个结果很满意,都免得他再想法打吴老幺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