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懊恼没有照顾好季贤的感受。

凭借他们两人为数不多的相处，他能感觉到季贤害怕和他人说话。有更健谈，更强势的人在身侧时，他会将自己隐藏起来，少说话，降低存在感。

但若是有更加弱势无害的人在身旁，他则会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

比如孩子们，比如像是上次那般可怜兮兮来找他的他自己。

缺乏安全感，缺乏自信心。

“老爷子的手术怎么样？”他率先开口。

“手术很成功，我本来想留下帮张霁的……但是他把我赶走了。”

贡睿言笑：“这很正常。他是alpha，alpha都有着及其独立的性格，不会接受omega的帮助。”

季贤：“为什么alpha不会接受omega的帮助，那你呢？”

话出口，季贤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贡睿言偏执，强势，当日的场景恐怕是他最想抹掉的人生污点。

说出口的话再难收回，他只好开口道歉。

“对不……”

“我也不愿意接受omega的帮助，你除外。”

“哈哈~”

季贤自己也没想到竟然没控制住笑出了声，干脆也不想道歉了。

“你知道吗？这句话是海王语录中最典型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