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宇……桉宇……桉宇……
“我现在好像更喜欢叫你桉宇了,就像习惯你叫我思源一样。”
原来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有那么神奇。
“我弄丢了你,兜了一大圈,却被你找到了。可我这么对你……你离开那个家就是为了找我?当初第一次看到你在弄堂口的时候……”
夏思源想到那天的情景有些鼻子发酸,为什么要吼他?为什么要推他?他还勒着他的脖子往地上拖。
“对不起……”
这些年豆豆究竟受了多少苦,这身上所有的伤痕就能说明一切,所以能想明白为什么大户人家的豆豆从不缺钱,消失的时候无非是回家拿些钱来用。
但浑身的伤又有什么理由呢?豆豆前天拿钱回来时那家的男主人早已经死了,那又是谁对他下那么重的手。
如果是亲人,会是谁,如果不是,那钱又是怎么能弄到的。
手机上的定时提醒响了起来,这是吃药的时间,夏思源停止了思绪,赶紧起身拿药。把桉宇扶起身倚到身上的时候,已经没了之前烫烫的热度,手掌搭上额头,似乎也确定是退烧了,可是药还是要吃的。
床上的人睡了一天一夜,思源就这么守了一天一夜,不合眼,也没离开过身边,夏思源自认是个手脚笨到不行的人,但几小时一次的固定吃药时间,也从一开始的无从下手,到现在慢慢的有些轻车熟路,唯一不变的就是,怀里的人还是这么不配合。
小小的退烧药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塞进嘴里,药在嘴里散了苦味道,睡眠中的度桉宇就开始皱眉头,脑袋躲来躲去不肯去喝递上来的水,还用舌头把药片顶出来想吐掉,都被夏思源用食指堵住了,然后自己喝一大口水,低头堵住他的嘴,嘴对嘴地把水顺进去,就算身下人挣扎中被水呛到咳嗽,他也得紧紧捂住他的嘴防止药被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