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经历了奶奶住院、爷爷走失、父母双双去世的打击以后,颜棠以旁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将心冷静了下来,她表现得不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沉着地主持完父母的葬礼。
这是父母下葬的第三天,颜棠一大早就要应付那些平常没什么来往的亲戚,安慰完弟弟,忙完了回到房间,当她一个人面对漫无边际的孤独的时候,才终于感觉到有些难过。
再三犹豫之下,她还是给段如许打了电话。
对方一开始没接,颜棠却像着了魔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打了过去。
段如许是温柔的,除了他,颜棠想不到其他还能诉说的人。
好在段如许并没有让她失望,很快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尤其是听到对方温柔的询问声,颜棠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了一种可以依靠别人的想法。
不是对恋人的那种依靠,在她心里,段如许就跟她的亲哥哥一样。
“段哥……”颜棠已然泣不成声,饶是段如许心底担心,这个时候也不好打断她,只能耐心地听她声音,时不时出声安慰一下。
不知她哭了多久,那声音总算弱了下来。段如许忍住内心的焦急,循序渐进地问:“不哭了,没事了。”
电话那边传来抽泣的声音,没一会儿,段如许才听到沉棠轻轻“嗯”了一声。
像终于放下了什么压力一样。
“虽然我现在这么问很不合时宜,可是小颜,我很担心你,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段如许担忧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