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喜低下头继续翻数据,没有接话,因为这个问题无论回答什么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装聋作哑。
唐教授看出了他那点心思,无声的笑了笑,小兔崽子。抬手隔空指向那张表上唐云胡的位置带着些自豪说:“那是我孙子,比你大两岁,研一,大四那年就拿了尼尔斯,在国际上也算是年轻了。”因为一同竞争的还有各校在读的研究生等。
唐云胡除去是他亲孙子不说,也算是这些年最得意的学生。
言不喜想着自己现在大三。“那我要是这次得奖了,是不是打破您孙子纪录了。”他说到孙子这个词可察的带了调侃意味。
唐教授起了起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要是有这个本事,拿个奖回来,我也收你当孙子,你爹妈要是同意,我让你上我们唐家族谱。”
言不喜:“……”怎么那么像旧社会包办婚姻呢?
摆手说:“不敢不敢,这么大福气想都不敢想。”虽然没见过唐云胡,但他已经为这个兄弟默哀了。老顽固带出来的孙子肯定特正经没趣,搞不好还是个小顽固,有他们教授嘲讽人的恶习。
言不喜突然感谢他爸妈从小放养,现在自己虽然不正索性也没歪,更没有发展成规规矩矩的榆木脑袋。想到这里他低下头,继续翻看唐云胡的论文和研究。在数据表格后有一个测量员签名。言不喜瞪大眼睛。这人的字是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小楷,横平竖直藏头出锋就跟电脑打印似的,这方方正正一丝不苟样子看的言不喜头皮发麻。
他合上册子,见手里属于唐云胡那厚厚一摞功名,又想起唐云。
明明只差只差一个字,唐云胡就是在书香门第长大,泰斗爷爷手把手带,年纪轻轻就是尼尔斯国际奖获得者,虽然古板了点,但前途肯定无量。
然而唐云,匆匆念完不知名的大学后就开始不分昼夜打工赚钱,养活自己或许还有他身后的家,言不喜心开始泛酸,命运真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