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喜站在楼上,见三人出了实验楼朝食堂方向去,胃中那股绞痛越来越清晰,最后还剩下半根烟没抽完就疼的摁灭扔进垃圾桶里。按着胃回实验室拿了个杯子接了杯热水,坐在椅子上吸着气一小口一小口喝,等到胃里稍微好些了,他半趴在桌子上拿着手机开始划拉准备点个外卖填饱五脏庙,看了半天菜不是重口就是油腻,就算是白粥也激不起一点食欲,还是想吃唐云煮的面条。
言不喜松手把手机丢下,额头抵在桌上难受地摁着胃。
门大开着,一个戴口罩帽子的人站在门口,逆着光,手里提着塑料袋礼貌敲了下门。
言不喜抬起头,走廊窗投来的夕阳光将那人轮廓晕了一层朦胧的暖红色,尽管包裹严实,但流畅优美的颈线还是让言不喜一眼就认出——是唐云。
“你怎么来了。”
唐云提着袋子走进来,言不喜目光追随他到眼前,他此刻脸色憔悴头发散乱,额头上渗出的细密冷汗在暮光下闪着薄光,料是如此狼狈在看到唐云走过来时唇边还是不觉泛起笑意。
唐云摘掉口罩,见他捂着肚子,问:“胃疼?”
“有点。”言不喜松开手,觉着这人包治百病,只是看着胃好像就不那么难受了,低头扒拉唐云手里提的袋子。
唐云提上来放在桌上,拎出里边保温饭盒来,盖子刚打开那股淡淡香味就飘出来。饭盒一共分了两层,最低下装了言不喜一直心心念念的清水面,上边是一个不深不浅的小碟子,里边装的是手切牛肉。
唐云拿出一次性餐具套装,见他这幅操劳过度模样贴心为他撕开,拎出里边湿巾,一抬眼见言不喜正用手指捏了块牛肉往嘴里塞,忙用手腕碰掉。“老师没教过你实验后洗手才能吃东西吗,万一沾了氰化物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