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之问:“除了宋宋,你在京州还有别的好朋友?”

“算有吧,”苏南锦愣愣点头,偏了偏脑袋,回忆道,“大家都是一个院落儿里出来的,经常一起捉蚂蚱、爬树跳房子,有宋宋、阿鹤,还有赵赵......”清明插杨柳,端午插菖蒲,中秋塘里折荷叶。

不管天下多大的雨,都装不满一朵碗花。

少年的乐趣无穷无尽。

春天摘野花,夏天河里游泳,秋天爬树摘野果子,冬天打雪仗。

众生百态,富贵家的孩子含着金汤勺出生,却也玩过这些野乐的游戏。

萧行之安静地听完,揉了揉苏南锦的脑袋:“你要是想他们,有空就去见见。”

苏南锦听哥哥说这番话,黑珍珠似的眼睛转了转,忽然笑着说:“哥哥说得对,不过,得等到咱们领证之后,再去见,那才成。”

领了证儿,堂堂正正把媳妇带到幼时的玩伴面前,再光明正大地介绍媳妇,耀武扬威地炫耀一番,叫伙伴们好好嫉妒嫉妒。

苏南锦光是想了想,心里就乐开了花。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苏南锦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萧行之深沉而稳重的一个嗯声。

“哥?”苏南锦探头去看他。

萧行之正把吹风机放回架子上感应充电,随口说:“不,领证的事儿,暂且不提。”

“啊?”苏南锦惊得跳起来,“那怎么行?”

之前他死乞白赖,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媳妇,让萧行之半推半就地带着他来京州见家长,怎么忽然就变卦了呢?

苏南锦大声叫唤,仿佛受到了欺骗,撒娇耍赖似的说:“可咱们来云州一趟,不就是为了找爹地领证结婚吗?”

萧行之斜眼瞥他:“注意言辞,那是我爹地,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