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瀛泽靠着窗看着白子羽弹琴,心里叹了口气,若是可以,他带着心爱之人纵情山水该是多好。每天看日升月落,听鸟鸣唱晚。

这些天燕瀛泽便一直随着白子羽住在白家的老宅,依旧是那一间房,依旧是那一张小小的床铺,只是每次临睡之时明明好好地,可是翌日白子羽总是在燕瀛泽的怀中醒来。

白子羽别扭了几次,竟慢慢习惯了。习惯了那个有力的怀抱,习惯了每日一睁眼便能看到燕瀛泽深情的眉眼。

转眼间燕瀛泽在凉州已经待了十日了,可是他却浑然不觉,依旧每日同白子羽进进出出犹如连体婴儿一般。棒槌黑着一张脸不苟言笑道:“世子殿下,我们该走了吧?”

燕瀛泽不耐的一挑眉,刚好白子羽推门进来,听到了棒槌的话,也凝眉道:“世子殿下,我也认为你该早些到厍水城去才好。”

棒槌见到白子羽进来,再看看燕瀛泽对自己一脸嫌恶的表情,简直恨不得把他给丢出去,棒槌意味深长看了他二人一眼,抱了剑道:“我出去练会儿剑去。”

燕瀛泽吊儿郎当坐在窗口道:“子羽,你这是要赶我走么?”

“嗯,是。”白子羽头都不抬回答的干脆。

“哎呀,子羽,你就这么狠心?巴不得我马上离开你是吧?”燕瀛泽一脸受伤害的表情,如果再挂个牌子,那就真跟街头卖身葬父的可怜人一个德行了。

白子羽不理他,燕瀛泽索性头压在白子羽肩上,对白子羽道:“子羽,你弹琴给我听吧?”

白子羽唇角一弯:“世子殿下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加紧赶到厍水城去,操心一下你的军务布防。”

燕瀛泽伸手接了一捧透窗而过的阳光哂笑道:“有晨辉在,怕什么?他可是从小便跟着燕老头东奔西跑,指挥布防的本事可比我高多了。若是这点点事情他都做不好,那他便枉跟了燕老头这么些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