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呢?她过来干什么?”燕瀛泽从床上一跃而起,待看清门外的是小泥巴端着脸盆进来时,燕瀛泽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白子羽将醒酒茶递给燕瀛泽道:“还说不喜欢人家,听到别人的名字比醒酒汤还有用,快喝了休息吧,我回去了。”

燕瀛泽喝了看了看白子羽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将手中的醒酒茶喝掉。

他总觉得今日的白子羽有些怪异,虽然笑得温润,可是笑意不达眼底,眼底分明压抑着一些东西。

府衙的后院中十分清幽,白子羽坐在石桌上,手中捏着一枚玉佩,院中有一棵不小的桂树,落了一层馥郁的花瓣,在盈盈的月光下噙着幽香。

白泉轻手轻脚走进来了,端着一盘芝麻糕,白子羽闭了眼。白泉把手中的芝麻糕推到白子羽面前道:“公子,这是我今日去城中买的,到底不是凉州的,肯定味道差些。”

“白泉,你有心了,下次不必如此了。”

“可是,公子,今日是你的生辰啊。”

白子羽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轻勾唇角,笑得苦涩:“生辰?我只记得今日是白家一十九口的忌日。”

白子羽闭了眼睛,眼前晃出的是满目的血光,左手缓缓覆上心口,有些疼了。

人,如他,是不是生来便背负了太多?

“公子……”

“好了,我没事,你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