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宁听了心里高兴，脸上却不好意思表露，“是吗。”

秦骁让桂姨给他们找了个没人的小角落，坐下来，柯宁把头上的鸭舌帽摘掉，口罩也摘了，闷热的感觉也就疏散点。

他露出一张被口罩闷得发红的脸，鼻头小巧尖尖，澄亮的眼睛又大又圆，精致得像个白瓷娃娃。

桂姨一瞧，不得了，“这孩子长得真漂亮。”

这个中年女人笑起来眉眼开阔，不难看出来，她年轻的时候定是个靓丽的美人，纵使现在迟暮，也没能夺取她那从内而外的风韵。

夸赞柯宁听得不少，每次准逃不了脸红，他眼睛眨两眨，嘴里小声地对桂姨说“谢谢”。

“想吃点什么？”桂姨开心地问。

秦骁点了一碗红豆双皮奶。柯宁需要管理身材，所以点了一碗不加料的原味。

等吃的时候，柯宁无聊双手托腮，拧着头，环视了店里一周——

这门面挺小一间，但是整洁干净，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头顶的摇扇在呼啦呼啦地转，墙上挂着亮堂堂的白炽灯，桌子椅子都是老旧的木头。

他凑近和秦骁讲话，“这店开了挺久了吧？”

“差不多有七八年了。”

“哦，那桂姨开甜品店之前是做什么的？”

秦骁答他：“夜总会经理。”

听见夜总会三个字，普通人都会觉得别扭，柯宁也一样，他后悔对别人的过往有种独特的好奇心，此时竟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