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热气从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挥发出来，柯宁感觉站在赤道上的热带雨林里，眼前迷蒙，全身被湿热的芭蕉叶裹着，慢慢地透不过气来。

热汗化为蒸发的水汽，把他的眼睛熏得雾朦朦的，鼻尖上的汗珠顺着鼻翼滑下，经过细致的唇边，而后消失在微凹的唇角处。

这一吻究竟吻了多久，无人知道。

只知道空调开没开已经不重要了，浴室飘出的水汽融进了空气里，均匀地铺满了整个室内，还有些黏在他们身上，越来越黏。

直到二人渐渐分开来，勾出一根缠绵的银丝，因逐渐变长的距离而断掉，飘落在柯宁被吻肿的嘴角边。

秦骁用指腹为他擦去，视线缓缓下移，落在柯宁潮红的脸颊上，轻问他：“学会了吗？”

柯宁有些站不住了，浑身都是软的，只能朝前倚在秦骁的怀里，像是借力一般，用额头抵住对方的前胸。

他暂时不能抽离出来。

“学会了......”柯宁在大口大口地喘气，刚才的吻如烙铁般，火热地在他心上打下印记。

很疲倦，心速很快，他觉得自己是中暑了，才会一直回不过神来，连魂魄都像是被秦骁的舌头给勾走了。

秦骁扶起他的双肩，笑得有些漫不经心，忽然问了句：“来前刷牙了？”

刚才那个吻很热，柯宁的口腔高温如蒸拿房，却叫秦骁从中细品出清新的香气，就连含着那小舌尖的时候，都像含了一片雨后冒芽的薄荷叶。

柯宁的手掖在口袋里，暗戳戳地，将里面绿箭的包装纸揉成一个小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