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讽的目光望向我,如有实质,像锋利的箭密密的往我心脏上扎去。
‘要我说,你根本就不爱逸迁哥吧,你的爱多自私啊,你明明都得艾滋了,还整天黏着他,要他亲你抱你,还做了对吗,是生怕他也得不了艾滋吗?’
‘杨逸迁跟你说的?’我话说出来的时候才意识到我声音有多颤抖。
他仰着头,用下巴对着我,‘当然了,’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香饽饽,你以为逸迁哥不怕吗?笑话,谁不怕死,你要是真爱他,你就应该放手,让他开始新的生活,而不是一直被你困住,整日为公司的事情焦头烂额,顶住父母的压力,还要天天伺候你。’
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表情,因为我完全顾及不了,我只觉得喉间有一股酸涩,强劲到我无法开口。
有一阵穿堂风吹过来,他一头浅棕的长发随之飘摇,我恍惚间还能看到,有几根长发飘荡着落到了我这里,疯狂搔动着妄图扎根下来。
我咬了一下嘴里的软肉,定了定心神,说道,‘杨逸迁爱了我十余年,他爱我,他为我做的一切便都是甘愿的,你没法左右他的。如果你有那个能力,你大可以试试,把杨逸迁从身到心的抢走。’
我这样子的示威行为,其实挺幼稚的,跟一个小孩,争执爱情,抢夺一个男人的爱。
他放下腿,直起身,蔑视的看着我,讥讽的笑道,‘你且看着吧,你这幅面黄肌瘦的样子,随着病情的加重,你只会越来越干瘪枯槁,而杨逸迁,他还正值壮年,意气风发,他身边有多少美人啊,男的女的,一个个都上赶着追求他。’
他的眼睛玩味的盯着我,‘他能为我动一次心,也能为别人所诱惑,总有一天,会有更漂亮,更年轻的人,让他欲罢不能。男人嘛,你也懂的,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