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干蠢事了,顾已疲惫地揉着眉心,他眼睛发红,脸上有几处伤痕,像是一头蛰伏的野兽,随时准备对靠近他的人伸出利爪。
闻弃靠近了他。
顾已,“……”
没有利爪,蛰伏的野兽灰溜溜起身,回到了最初,也是离闻弃相对最远的椅子,乖乖坐好。
两人隔着桌子对视,顾已很快别开视线。
桌子上放着纸和笔,闻弃拿起来,写了一句话,递给顾已。
——还生气呢?
易感期的情绪会被放大数倍,想到闻弃在病房里那句话,顾已……更生气了。
顾已别扭地不看他。
闻弃又写。
——浩哥说是我惹到你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你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不关你的事。”顾已看着纸上虽一笔一划写下,但依旧丑得奇形怪状的字,低声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他自己贪心,奢求太多。
纸上又写。
——那我哄哄你?
顾已道,“你想怎么哄?”
顾已一直低着头,拒绝目光接触,闻弃倾身上前,双手掰正他的脸,柔声问道,“己哥的建议呢?”
顾已思索片刻,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两个接吻的小人。
“这样哦。”闻弃拖长尾音,在顾已侧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顾已不满,嘟嘴,示意他亲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