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艺人有一部刚杀青未播的戏,永远不会播了。”
温千禾伸手凭着感觉摸了摸他的脸,想安慰。却被周ting筠抓住,交叠贴着。
“不仅仅是因为那部戏不播了,不过那部戏的确是我辛辛苦苦遭受无数不公平待遇拍的第一部 戏,突然被扼杀了。说不难受有点勉强。我知道新人出头难,哪有人一步登天,我可以一点一点积累经验,什么都可以忍受。”
周ting筠语气并没有多愤怒,反而平静,似乎看开了,看透了,“谁知道没过一会儿,情绪还没缓过来,天纵其声的节目组给我打电话,让我签个条约,”他说完这一句自我嘲弄地笑了笑,“条约上我看见了内定冠军,还看见了让我第几场选择和他PK,故意输掉送他晋级。当时感觉自己像跳梁小丑,一块垫脚石。结局全凭别人定夺,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也翻不了天。”
温千禾与他交叠的手越来越热,出了一层细细的汗,他没有出声,那段时间自己刚好回家,没怎么跟周ting筠联系。
并不知道,错过了安抚他情绪的绝佳时机。
他在内心小小叹了一口气。
“我心态完全绷了,感觉这条道前途渺茫,自己准备了那么久,想想就烦闷,压抑,仿佛被别人扼住了喉咙。挣脱不开还无力还击。那几天怎么也调整不好。试过很多种办法都没用。彻夜彻夜地失眠,几天几夜没怎么合过眼。那时候格外想听你的声音。特别想。想着听一听千禾的声音可能会好一点。”
温千禾猛然记得自己刚回家的第一天,在旅馆,周ting筠给他发过消息,说自己想睡睡不着,想找他。
自己不当做回事,没有回复他。
他手在周ting筠掌心里颤抖,周ting筠握得更紧。
“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有你在我身边,我发现我能睡个安稳的觉。”
他在黑暗里凝视着温千禾,凑近,凭直觉将两人的脸相贴,“所以千禾,我决定回去参加。”
“为,为什么,突然,”他声音更加颤抖,已经说不全一句完整的话。
周ting筠颤着声说:“因为希望再渺小,也是希望,是不是,千禾?”
温千禾突然之间泪目,打湿了两人紧密相连的脸。
这句话,那么的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