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千禾故作严肃地接过,微微一瞟,果不其然,单子最后一栏医生署名果是张大竹的儿子张帆。
他扬了扬手中的单子,“我这就去找张医生对账核实,可以了我就把钱转给你儿子。”
妇人一听不干了,“凭什么给他,是我老头出事了。”
“这话有点不对,是张伯伯出事了没错,但出这钱的应该是你们儿子吧,按道理本应该就把钱给他。”
“不行,不能给他。”给了她儿子,还能要得回来嘛,完全不行。
“那这样可就很难办了。”温千禾思忖道,做出很难为的表情。
张大竹说:“不赔,我就上法院告你去,我儿子说了人证物证俱在,你们家休想跑脱,到了法庭,看你怎么嚣张。”
说完得意洋洋笑了一声。
温千禾略为吃惊,“哦,这也是你儿子教你们说的?”
“我儿子在法院认识很多人。法院会把你们这些犯罪人全关起来!”
那妇人也附和,“到时你年纪轻轻蹲大牢可别怪我们当初无情,是你们自己找的。”
温母怕得仰头看了温千禾一眼,嘴里唠叨着,“怎么办,小禾,我们没有钱啊,我们一家人是不是都要被捉进号子里去啊,千禾,牢里会不会不给人饭吃,天天还要被打,”
温千禾听了简直苦笑不得,实在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对方说一堆,没几个字说对的,法盲严重的很。
他半天憋出一句,“妈,您忘了吗,我是学法,学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