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周ting筠,竟然没有洗衣粉。平时在家都不用洗衣服的吗?

他找遍了厕所所有地方依然无果。

算了,随便搓洗几下。

他动作麻利地将衣服洗好晾在毛衣架上。

摸索着去了客房,又累又困,浑身还扎得疼。倒床就睡。

只想睡,从来没这么困过,眼皮一合上,天地抛之外,脑袋沉沉的,陷入黑洞。

半夜里,从身下传来冰冰凉,对这种不好的感觉特别敏感,他猛然睁开眼。眼前晃着俊美而又慵懒的脸,也在看着他,眼神眷念。

温千禾反射性地一巴掌推开这张令他厌恶的脸。

“你想干什么?”他用床单遮住自己的裸,,体,周ting筠不是出去找情人去了,又回来干什么?不尽兴?

周ting筠被莫名推下床,也怒了,立马变了脸色:“你对你自己是不是过于自信了,血淌得到处都是,弄脏了我的床。”

温千禾掀开一点被子,发现确实如他所说,纯白的床单沾了些血迹,自认理亏,但语气依旧硬:“我会洗。”

“扔了,明天醒了连人带被子,滚。”周ting筠突然把手里的瓶子扔了过去,十分厌烦地离开了。门被甩得一阵巨响。

被砸到胳膊的温千禾拿起小瓶子,转着瞅了几眼,是药。

周ting筠刚刚在给他擦药。

那也恶心。擦药就擦药,为什么先从屁,股擦。

温千禾紧紧握住药瓶,仔细想了一会儿,将它放在床头柜。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他习惯性摸手机,才想起手机早在那场乱仗中英勇牺牲了。

得不偿失,当时为什么不忍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