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虞双,这位大明星的话果然就变多了。温先生有点无奈,却又挺欣慰:“我每次说他小鬼他还不承认。这人最擅长的无非两件事,钻牛角尖和曲解他人意思。”
唐熹一愣:“什么意思?”
温先生说:“他妈妈死后,我们聊过一次。当时我随口告诉他,一个成熟的人,他的难受总是不为人知的……我不确定是不是这一句,但大概率是的。”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那之后我就觉得这小子变得有点古怪。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看着就比同龄人更加懂事,好像突然长大了。但我看得出来,他那哪是长大了,就是装的。”
温先生摸摸口袋——口袋被他整个给翻出来了,什么也没有,他便在旁边随便折了一根细长的草叼在嘴里。
“成熟的人要会自己调整心情,不为人知的难受总该留给过去,人们都该从过去走出来,”温先生轻哼一声,“他呢,他倒好,话听一半,也记一半。看起来是长大了,其实就是会憋着,算哪门子长大?”
虽然虞双曾经评价这位舅舅“混账”,但就眼下看来,他舅舅还是他舅舅,有些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
唐熹用地上捡来的木枝划拉了一下地面,“您和他谈过吗?”
“没有,”温先生闷闷地说,“从很久之前,我就没再提起过他妈妈的事情了。”
唐熹:“虞双他——”
“行了,你俩别聊了。”
搭了个小棚子钓鱼的虞双总算坚持不住,朝二人走过来,没理他舅舅,弯下腰拉着唐熹的手左右晃晃,看着有点委屈:“别和他聊了,你怎么不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