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说,还让人比较好接受,大家都是苦出身。她提议说:“那我把我买的这付拿去退了吧 --- ”
“国内的商店哪兴退货?再说我已经把包装拆开了,就更不可能退货了。这点完全不能跟国外比,人家那些商场,不论大小,都兴退货的,包装拆开了也兴退货 --- ”
她很感兴趣地问:“你出过国?”
“还没有 --- ”
“那你怎么知道国外的商店可以退货?”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她也认识到这问题多余,既然他妈妈到香港出过差,当然知道国外可以不可以退货了,还有他的爸爸,肯定出过更多外国差,什么不知道?
他把太阳镜收起来,放进包里,然后仿佛顺手牵羊一般,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说:“没在海边捡到海螺,买了这个来顶替,打开看看,喜欢不喜欢 --- ”
这次她比较肯定是她的礼物了,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打开盒子,是一串浅粉色的珍珠,像他妈妈那串一样,中间大,两边小,一颗颗很数学地向两边递减。她激动万分,不知道该收还是不该收,愚昧之中,问出一句大煞风景的话:“这项链多少钱?”
他笑了一下,没回答。
她生怕他觉得她太市侩,只知道钱钱钱,慌忙解释说:“我问问价钱好付钱给你 --- ”
他像那次餐馆付账 一样,伸出右臂,竖起手掌,很潇洒地做了个“别”的姿势,然后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