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妹叹:“我知道,可他名下只有房子……”何况这种事,哪好意思跟父母伸手要钱?
陆洐之不以为意。“那就叫他卖,我不会搞不定这种简单的合约纠纷,晚卖早卖都是卖,另外……你的那一份我可以不收。”
学妹诧异。
“条件是,和那男人分手。”陆洐之:“外遇不论,不想付钱也不论,一个无法保护你,让你赤裸裸站在法庭上公然说谎的男人,你确定还要跟他在一起?”
学妹沉默。
因为本次提起的是通奸无效之诉,是故,她必须在以往最重视诚实的法庭上,说出谎言:“我们没有任何超越上下属分际的不伦关系。”
陆洐之:“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想,好自为之吧。”
“谢谢。”学妹深深一鞠躬,“学长,你跟以前……很不一样。”
这话他已听到耳朵长茧,前回才听爱人提及,陆洐之老梗回:“人都是会变的。”
“是啊。”就像曾经爱到令她不惜当小三的人,如今面貌丑恶。
学妹走了,陆洐之叹息,坐在沙发椅上,疲惫揉揉太阳穴。
也许他今晚该找个旅店好好睡一觉,老睡办公室的沙发床,骨头都疼,可眼见苦肉计使了七八成,还不见爱人来寻,他认真考虑是否该病一场,方法虽蠢,倒也不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