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让堵就堵,人是堵在这了,但接下来怎么办?”

“老大没说,就说先堵着。”

数十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女人,让她有些畏惧,她咽了咽口水,试着放软声音乞求道:“我只是碰巧路过这里,我不认识你们的老大,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让我离开?”

“劝你少来这套啊,没用的,要是你没惹老大生气,那还好说,你要是惹了老大生气,求我们还不如去求老大。”

说话之间,吴小姐身后的洞口里就钻出来了白访,她显得精神有些不济,捂着手臂站了起来,深呼吸着,似乎是在调节自己的状态。

“老大?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边上看出她状态不对的人关心地问道。

白访摇摇头,不知道吴小姐的针管里装的什么药,大概是能让人昏睡的药,现在她脑袋昏昏沉沉的,已经有些重了,但这么倒下去可不行。

见白访出来,吴小姐咬牙切齿地瞪了过去,手警惕地伸进了口袋里,一眨不眨地盯着白访。

“夜来河的那些失踪者是你干的吗?”白访调节好呼吸,精神也稳住了些,她抬眸跟吴小姐对上了视线,冷静地问道。

吴小姐露出一丝冷笑,“是我干的又怎么样?”

“目的?”

“什么目的?他们个个我都不认识,我能有什么目的?”吴小姐那双浑浊的眼眸里泛起一丝黏腻的杀意,“就是想杀而已。”

“一个个过的都多幸福啊,总是在我面前露出笑容,全世界都过的很好,只有我过的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太恶心了,我一看到他们就犯恶心,控制不住我的手,想亲手撕烂他们的脸。”

白访沉默着没有出声,无比冷静的眼眸一直打量着她。

吴小姐的口罩下发出闷闷的笑容,“你是没有看到,亲眼目睹那些人脸上露出惊恐到害怕,再到绝望的表情有多壮观。”

“临死前痛苦的表情也让我相当开心,世界上没有比这更让我开心的事了。”

她爆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容,情绪格外的高涨,声音激动高亢,像是在发表什么让人振奋的演讲一般,内容却不禁让人皱起了眉头。

白访盯着她沉思。

余瑶说的没错,这个人就是愉悦犯,不管是谁都想杀的无差别凶犯。

问题出在于她自身不正常的想法,甚至这种人很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纠正。

白访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作为心理咨询师的她,对于这种病入膏肓的人没有任何怜悯之心,沉默地挽起了袖子,缓缓地走过去。

“对了,还有刚才那个余小姐。”她话锋一转,忽地提及余瑶。

白访忽地一顿,沉默地看向对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