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冷漠疏离又寡言少语的那个老师。
婚期定在来年的三月。
关南衣觉得没有必要办婚礼,但是时教授很古板,对办婚礼的事很坚持,关南衣懒得跟她扯,就随便她了。
不过领证倒是早,求了婚的第二天时清雨大清早的都不去晨跑了,找好了资料直接叫醒了关南衣就要去民政局。
关南衣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直接骂她:“你有病啊!才六点民政局开门了吗!?”
时教授恍然大悟:“……”
于是时教授就在床边看着手表坐着等到了八点,然后再次把关南衣叫醒。
关南衣:“……”
关南衣一脸麻木的起了床,收拾好后跟她去了民政局,拍证件照的时候两个人的表情都不太好。
关南衣是因为没有睡够,而时清雨则是天生一张要给人奔丧的脸,压根就不怎么会笑,弄得拍照的师傅忍不住嘀咕这两个人是不是来结婚的。
最后还是关南衣看在自己是头婚的份上先笑了时清雨才跟着很冷清的展露了笑颜。
而关于时清雨很多年前问关南衣对自己什么时候心动的问题也终于有了答案,在领了结婚证后没多久,大概是在时清雨过三十八岁生日的前后,两个人去了福利院领养的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关南衣对生孩子没有什么兴趣,左右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孤儿的,就不必再强求这世上有谁跟她流着同样的血了。
时清雨什么都听关南衣的,自然不会说不好,再说她也不是非要给自己留个什么血缘的人。
孩子三岁,刚刚会说话的年纪,有点瘦,眉眼间和关南衣时清雨都有点像,回家之后两个人商量孩子起什么名字好。
时清雨坚持孩子要跟关南衣姓。
关南衣不是不知道时清雨是什么意思,这几年老古板变了很多,相处的时候也会表达了很多,关南衣看她也是越来越顺眼了,不然的话也不会松口同意了结婚的事。
时清雨说孩子跟跟关南衣姓就跟关南衣姓,一个人在那里想了两三个寓意蛮好的名字让关南衣选。
关南衣抬了下眼,看着她,又偏头看了眼睡在儿童床上的小女孩。
这样的生活很好,是所有爱过她,疼过她,对她有过期望的人最想看到的,也是她一直所求的。
顿,她道:“那就叫‘关山听雨’吧。”
说完她就站起身往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