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南衣:“……”
另外三个人:“……”
时清雨说完这句话后就转身走人了,剩下四个小屁孩儿留在原地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有点摸不清时清雨这是几个意思。
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同桌先开口,问,“…你说我们会不会被记老师给记上一笔啊?”
鸡冠:“…我觉得会。”
他顿了一下,怀揣着某种希望问道:“我那会儿应该没有说特别难听的话吧???”
旁边的男生泼凉水般的回答道:“也不算难听,你不过就是说她对咱们南姐有意思,想搞师生恋罢了。”
鸡冠面色如土:“……”
同桌又道:“你还说时老师是年上追年下,给关南衣作文划零分是想引起她注意力。”
鸡冠心如死灰:“……”
关南衣冷笑:“你完了,时清雨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的,让你一天到晚的管不住你那张嘴,就知道说骚话。”
经历了重重打击的鸡冠听后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始思考自己这样免费给人当情感老师的还有没有前途了。
人都散了,关南衣终于可以清静的坐在椅子上发会儿呆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老是会想到时清雨那会儿站在窗户外面看着她的表情以及对方说的话。
关南衣陷入了一段漫长的沉默当中,她开始思考起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所以时清雨真的会笑吗?
这个问题,关南衣花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弄明白,直到别后多年再重逢,她本着要让时清雨夫离女散的原则住进了时清雨的家时才搞明白了。
原来时清雨是真的会笑的。
当然了,她是虚情对假意,从再见到时清雨开始就是阴阳怪气说话,没给过时清雨一个好脸色的,时清雨也毫不在意,就像很多年以前身为老师的她对待那个顽劣不堪的学生那样,依旧耐心,依旧从容。
但关南衣总是觉得时清雨她没有安什么好心。
尤其是当她在时清雨家住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时清雨叫起来吃早饭的时候,关南衣差点没疯。
直接就睡在床上,随手抄了一个枕头朝门口甩了过去,骂道:“时清雨你他妈能不能有点爱心?!我这刚从局子里面出来,以前在局子里的时候每天早上6:00就要点名的,坐了四年半就点了四年半,我就没睡过一回懒觉的,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睡个懒觉都不成吗?!!”
客房的门依旧是关上的,时清雨是极为有礼貌的一个人,所以自然是做不出来未经许可便擅自开了对方门的事来,但她可以隔着一道门叫关南衣起床。
叩门声两轻一重,三次为一回。
从7:30分开始就来敲第一回 ,然后每隔5分钟来敲一回。
到现在,已经是来敲的第4回 了。
别说里面住的是个人了,就是个死人,按照她的这种敲法也给敲回魂了,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时清雨这个古板生硬的性格也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是浑身上下,从脚趾头到头发丝都是让人讨厌的。
不怪关南衣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