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烈的空间被安抚，裂缝渐渐合上，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小个子乐乐走到她跟前，仰头看她，因为裂缝合上，她面上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变好了：“你的气息变了，你不是玩家？”

身为副本之灵，虚拟世界中的存在，她对“人”的本质感知十分敏锐。

左姝笑了，她半蹲下来，揉了揉乐乐的头：“不，我是玩家。”

乐乐茫然偏头，本来柔顺的栗色长发被蹂|躏的有些乱。

左姝低声道：“同样的外貌，同样的灵魂，你看，我现在和以前也没有什么不同。”

乐乐似懂非懂的点头。

另一面，姜离安抚好萧彩，两人也走了过来。

至于那些滞留下来的普通玩家，她们并没有去费心思解释。

那些人信不信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看到这一幕的其实没有多少人，与其多做耽搁，浪费时间，不如即刻就走。

左姝放过了乐乐可怜的头发，站起身来，朝姜离点头致意。

乐乐也明白，是到了真正分离的时候了，她闭上眼，白光逸散：“走了之后，可不要再回来了呀。”

姜离笑了，轻声道：“嗯，不会了。”

萧彩眼眶有些红，一起玩过游戏，刚刚又经历了共患难，她已经把乐乐视作朋友了。

乐乐走到她近前，因为个子矮，摸不到她的头，只能拍了拍她的胳膊：“已经是大姑娘了，怎么老是哭哭啼啼。”

乐乐很喜欢这个傻姑娘，她之所以那样喜欢之前的扮演游戏，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萧彩。

她对于情绪感知的十分敏锐，之前的那个莫文自不必说，姜离很好，左姝傲娇，但她们都是理智的成年人，即使是在游戏中，也有一部分理智游离在外。

但在萧彩的身上，她从未感受过阴霾。